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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痴"
  来源: 发布时间:2021-11-19 作者:产后质量检测中心 周韵 【字体:

    近来我常在想,我的父亲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前段时间,二哥帮父亲创办了一个公众号“周长征崖州布博物馆”,主要发表一些父亲对崖州布、古物件等海南本土非遗物件的研究、见解。紧跟时代脚步,用自媒体的方式传播、发扬海南本土非遗文化。作为文化的传播者,有必要让大家进一步的认识父亲。因此,二哥让我谈谈我心中的父亲,我正有此意。但,突然把朝夕相处20余载的老父亲描摹到纸上,确实不易。有太多的话要说,又怕道不明白。那我试着长话短说…

梦的起源

父亲的收藏年限可能比我的岁数还大。有记忆起,父亲时常带我们兄妹仨翻看他年少时收藏的邮票、旧钱币和连环画等,并极有耐心的给我们讲述每个收藏背后的故事。“爸爸,这个铜钱是哪个朝代的?”“爸爸,这个人是谁?”那时的我们是十万个为什么,父亲总能给出答案。

后来,外出读书。每每回家,总要缠着父亲带我去看他的藏宝箱,顺便看看有没有新的成员加入。每年如此,父亲也乐此不疲。回想起来,父亲的收藏梦应是年少时埋下的种子,扎了根。

活到老,学到老

爷爷去世早,父亲读完高中就没再继续求学,回家帮忙干农活补贴家用。虽没继续求学,但父亲从未停止过学习。父亲热爱文学,热爱写作,年轻时经常往报社投稿。父亲心里一直都有诗和远方吧,身体未能力行,但可以在书的海洋里翱翔。父亲的床前有一简易书架,旁边支起了张小书桌,墙上贴着世界地图和中国历史年代简表图,这便是他平时看书写作的地方了。书桌上堆满了地方史记、文献和写满手稿的笔记本,随手翻一本,都是父亲认真拜读过的痕迹。

孤独的追梦者

我想,父亲是孤独的。他追的梦,没人理解。甚至有人说他是“疯子”,整天跑村窜巷,花钱买一堆“破烂”。但他视如珍宝,认真擦拭,小心收藏。记忆里,家里没正儿八经买过家具,家里大大小小地方都堆满了父亲的藏品。有时坐着,摸着椅子上的纹路在想:“这是哪个年代的椅子?”“它的上一任主人是谁?”父亲是渴望倾听的,他也希望得到我们的认可,至少可以尝试着去了解他。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聚少离多,我们对父亲的耐心逐渐变少。不再是十万个为什么,也不向父亲要答案了。

父亲对待每一件藏品都认真严谨,随便指一件,他都能说出此物件的来历。这次中秋回家,在父亲经常小憩的铁床旁瞧见一枕头形状的木头,随口一问“爸,这是啥木头?”父亲立马兴奋起来,滔滔不竭把该物件的来龙去脉给我讲一遍,生怕我不信,领我到屋里,把相关研究资料给我看。“这是文梓,又叫石梓,是木王。色白质轻,滴水成珠。”并鼓励我做实验验证真假。父亲就是这般可爱,父亲话不多,但谈起他的藏品,总有说不完的话。

这得有多热爱啊!无一例外,每件藏品都能熟记于心,并有相关资料作为支撑。背后需要付出多少努力,查阅多少典籍?父亲不仅要了解每一件藏品,还要对其分类,做成系列,登记在册。常常忙到忘记吃饭,一站就是一天,等反应过来,已经饿得手脚发抖,嘴唇泛白。母亲因此常抱怨说:你父亲为了这些破东西连命都不要了。

父亲的“痴”

母亲常说父亲“痴”,钱只出不进,不舍得转卖自己的藏品。也常有人上门购买,但少有成功的。他说每件藏品都有它的有缘人,从不贱卖自己的藏品。这也常是“家庭战争”的导火线,母亲明面上不支持,但背后默默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父亲对崖州布的“痴”。父亲年轻时,对一些邮票、古钱币、旧陶碗等老物感兴趣,收藏的物品渐渐的多而宽泛。以前是兴趣使然,各种都收,但到了一定程度之后,进入了迷茫期。后来有幸遇到了他的伯乐——袁老。经过和袁老的接触与引导,走上了收藏崖州布之路。在他看来,对崖州布与其说是收藏,倒不如说是抢救性保护。父亲把对崖州布所有的研究成果和心里话,都写进了论文《海南棉纺崖州布》中。他希望,通过自己的收集和研究,重新唤起人们对海南独有的崖州布的关注。

父亲慢慢的从收藏爱好者转变成了海南本土非遗文化的探索者,参与越来越多海南本土非遗文化的研究。正是这股“痴”劲,支撑起了父亲的收藏梦。

而我相信,当你专注且拼尽全力做一件事情时,全世界都会给你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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