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玉兔,迎金龙!依依惜别、殷殷祝福之际,集团经营班子撰写了“椰树”龙年春联:
企业不反腐要关门破产,重奖超二百万给举报人办案人,外人举报可奖经销权,坚决挖掉危及生存的历届销售领导骨干腐败、经销商贪占行贿腐败两个定时炸弹,杜绝企业第三次再破产;
抓好“椰树”曾经两次破产被死里救生厂史教育,目的是防止内外勾结告倒买厂、否定国务院批准国家领导两次肯定的近两千员工持股改制成功,保住"椰树"和上下游企业近两万员工饭碗。
回顾和展望,经验和教训,警示和励志,方向和路径——审时度势,远忧近虑,春联内涵丰富、意义深远。“椰树”人要认真学习,深入领悟,深刻认识扎实推进第六次反腐败、切实抓好“椰树”厂史教育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使思想与行动跟上“椰树”事业发展的步伐。
一、挖掉两颗腐败定时炸弹,杜绝企业第三次破产
1.“企业不抓反腐,就会断送改革成果”。
王光兴总裁自1986年1月临危受命挑起救活“椰树”的重担后,一直坚持“两手抓”:一手抓企业改革,一手抓严惩干部腐败。
1993年8月24日上午,王光兴总裁在总厂分厂全体科室人员和市检察院廉政共建签订仪式上讲话指出“我们企业不抓反腐,就会断送改革成果”。强调“抓反腐败关键首先从领导抓起。俗话说‘千军万马看头头’,一个企业的兴衰不仅看头头的决策能力、管理能力,更重要的是看头头是否廉洁。道理很简单: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回顾个人来“椰树”后的表现:“8年来,由于职工和人民的委托、事业的需要,我坚持克己奉公,做出表率,始终坚持四个带头:
“一是带头从政廉洁,不贪污不受贿;
“二是带头接受市检察院、厂纪检监察组、三委会、审计科的监督;
“三是带头任人唯贤,不搞拉帮结派,不搞小动作,‘不当蜘蛛各结网,要学蜜蜂共采蜜’;
“四是带头不准家属子女、亲朋好友经销椰子汁、矿泉水、菊花茶等热销产品。”
多年后回望来路,“椰树”员工看到:他们热爱和拥戴的带头人廉洁奉公,不但做到不贪污不受贿,而且宁愿损私为公,先后有五次主动牺牲个人利益换取大家对改革的理解,确保改革顺利推进。
第一次是“破三铁”改革时,他主动打破自己的“铁工资”,公开承诺并做到“3年内只领80%的工资”。
第二次是“科技重奖”改革时,他主动放弃了作为椰子汁发明人当时该得的奖励。
第三次是“能人先富”改革时,他连续几年的工资比副手低。厂里多次要提高他的工资都被他拒绝,后来是主管工业的副市长伉铁保得知后亲自过问并批示才提高。
第四次是1997年“椰树”优质资产改制时,市里反复要求创始人王光兴持股20%以上,以利于指挥企业,而且当时有“买一股送两股”的优惠。但为了让大家理解他改革不是为私,他主动放弃了多持股,只持6%股份,比一名副手持5%股份仅多1%。仅这一项,他起码少持14%股份,从1997年至2005年的9年至少牺牲分红5968万元。
第五次是为了“椰树”长远健康发展,他先后5次放弃企业上市个人合法发财的机会,这5次放弃至少牺牲2000万元。
“椰树”员工敬仰王光兴总裁的品格,为企业有这样廉洁的带头人感到骄傲。冀望集团各级领导都学习王光兴总裁四个带头,但是不少销售领导骨干却反其道而行之,有安插亲友吃空饷的,有虚开发票报销的,有私办公司经营椰汁的……劣迹斑斑。2022年初曝出背着领导暗箱操作、与XX公司进行椰树品牌合作宣传XX咖啡产品的事件。
积非成是,积弊成患,营销领域成了腐败的重灾区。王光兴总裁思渐虑远,谋定而后动,作出了发动第六次反腐败的决策。
2022年3月21日,“椰树”改革发展史上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时间节点。上午举行的集团骨干大会宣布:“‘椰树’第六次反腐败开始了!”
惊雷滚过,霹雳炸裂。“椰树”的天空云浓、风疾,一场摧枯拉朽的暴风雨来临了。
查处背着领导与XX公司进行椰树品牌合作宣传,查处顶风作案搞道闸广告,查处“七分作账三分作市场”……时任营销财务查贪处处长曾海明查出“七分做账、三分做市场”弄虚作假的营销人员52名,其中31人免职调去绍兴公司生产一线当工人。监事会根据反映组织相关人员到辽宁省营口市实地调查,查实营口中转仓原仓管员莫某某私刻9枚客户印章,伪造年终盘点报表与客户寄仓明细表,侵占集团价值58.3916万元的7530箱椰汁产品。公安机关立案调查,并对莫某某进行了刑事拘留。
2.新规新措,全面发动,企业内外合力反腐。
2023年推出新举措,完善从上而下的反腐倡廉监督体系。2月,监事会在集团属下每一个实体单位选派一名作风正派、敢得罪人敢担当的员工任兼职监事委员,共选派了17名。5月,集团经营班子谋划和组织落实四项举措,一是从5月起抓蛀虫,给集团经营班子四位核心成员和监事长、三位试用副总经理下达抓蛀虫指标并与其年终奖挂钩考核,进一步激发了集团领导反腐败的责任感和积极性。二是从7月1日起实行厂法先批后行,取得了“两堵两促”的成效:“两堵”是堵住谋私,堵住“人治”;“两促”是促使各部门各单位自觉按法规办事,促使监督机构大胆执法。三是继续深化“营销职与权分离”的改革,在已成功落实营销用人权划归培才人事处、广告权划归拉买处的基础上将营销公司剩余的“三权”(经销权、费用权、产品分配权)分离,让营销人员集中精力抓“三大业务”。另设“营销三权审批处”行使三权,避免营销人员因职权交叉、工作重心偏离而走入钱权交易、钱物交易的歧途。四是制订法规,实行重奖,鼓励经销商、供应商等企业外人员和椰树员工举报集团级领导、子(分)公司领导及相关员工以权谋私、受贿索贿、触犯法律、浪费虚报等行为,带来了集团内部全面发力、企业内外合力反腐败的新气象。有效促进了全集团的反腐败工作,2023年共计查处腐败、谋私、失职等约100人,分别给予免职、降职、罚款等处罚,其中有3名集团领导受免职处罚,有1名仓管员被公安机关刑事拘留。
重奖激励贯彻始终,反腐保持严打的高压态势。员工大胆举报,反腐败掀起高潮,挖出了私刻9枚客户印章、侵占企业价值58.3916万元的7530箱椰汁产品的蛀虫——营口中转仓原仓管员莫某某。出现了“蛀虫”互相举报,争取立功减“刑”的现象,揭出了安徽营销办事处原主管王某、原主任袁某某“下属引诱上级贪,上下同贪”的典型案例。
3.笃志致远,砥励前行,第六次反腐败扎实推进。
既要拍苍蝇,又要打老虎。集团试用稽查副总宋玉丽在稽查海南矿泉水2022年通路促销活动及陈列费用时发现“部分经销商通过拿注销公司和查无公司的公章来报账通路促销费用和陈列费用”的问题,随后进一步抽查核实了海南全富兴贸易有限公司、儋州那大海泓贸易有限公司、万宁万城万富商行等9家经销商用假章贪占费用合计226.8509万元。
在此之前,第六次反腐败处于拍苍蝇的阶段。对9家经销商用假章贪占费用的查处是标志性事件,标志着“椰树”第六次反腐败拉开了打老虎的大幕。集团雷厉风行,乘胜追击,于2023年12月15日发出通报,要求9家经销商“在2023年12月31日前赔偿。举报椰树员工受贿将不追究此行贿责任,并重奖经销权保护期;不举报将取消经销权。举报要在2024年3月1日前,否则我们将根据严重程度取消或分割经销权”。同时,依据《国家劳动合同法》规定和厂法厂规,对负有严重失职责任的28名责任人予以解除劳动合同(开除),并要求全额赔偿;对办案人员重奖226.8509万元,其中奖励主要查案人集团试用稽查副总经理宋玉丽204.1658万元,奖励配合人员蒋燕妃22.1851万元、郑淇方0.5万元。
集团于2023年12月18日向“通过刻假章等手段骗取贪占我们企业资金,损害我们股东财产”的九家公司发放劝告书,重申“你们应于今年12月31日前把所骗所占资金赔回给企业,于明年3月1日前举报接受你们行贿的‘椰树’人员。如果举报有功,我们将不追究你们的行贿责任。如不举报,我们将根据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第二百六十六条诈骗罪和第二百八十条伪造印章罪,向公安机关报案追究你们的刑事责任”。向全国139家总经销发《告知书》,要求他们“在2024年3月1日前主动交代通过刻假章、产品促销、返利等各种手段骗取集团资金的行为,或是行贿我们‘椰树’人员”“希望你们主动交代,积极举报,否则一旦查实以上骗取集团资金的行为,我们将通过法律手段追究你们的刑事责任”。并于同日向全国148家总经销商、547家分理商发放了《关于鼓励经销商、供应商等企业外人员和椰树员工举报集团级领导、子(分)公司领导及相关员工以权谋私、受贿索贿、触犯法律等行为给予“不追罚行贿责任,还给两重奖”的暂行规定》;向集团全体员工发放了上述处罚通报。
随后,集团向被解聘的28名营销人员发“举报有功的可以立功减罪恢复工作并给予100万—200万元重奖甚至官复原职”的通知。通知中说“现根据法规‘被集团解聘(开除)的营销人员,如果举报集团原任现任领导及骨干受贿、以权谋私或举报经销商行贿、弄虚作假骗取贪占集团营销费用属实的可以立功减罚恢复工作并给予重奖,立功大的可以官复原职。举报属实立功的人员恢复工作后,如果在其他案件又因恢复工作之前的失职行为被查的,可不追究其赔偿、罚款等相关责任。举报现任原任集团领导及骨干谋私属实的获重奖。即:举报集团总经理获奖260万元、举报集团副总经理获奖200万元、举报集团试用副总经理获奖120万元、举报试用副科长至处长获奖100万元’”“被解聘营销人员举报原任现任集团领导及骨干受贿及以权谋私属实而举报有功的,可以恢复工作并按规定给予重奖,立功大的可以官复原职。”“被处罚营销人员举报经销商行贿、弄虚作假骗取贪占集团营销费用属实而举报有功的,可以恢复工作并按规定给予重奖,立功大的可以官复原职。”
一系列动作展现了集团反腐败的决心和意志,发挥了巨大的震慑和警示作用。
4.加大力度,抓准重点,扩大反腐战果。
2024年,集团再推出新的举措,进一步加大了反腐力度,重点是铲除两个腐败,净化两支队伍。
2024年1月,“椰树”生产经营更上一层楼,实现开门红。铲除两个腐败也实现开门红,取得了新战果。
集团稽查试用副总宋玉丽在查实9家经销商用假章贪占费用之后马不停蹄,连战连捷。查实海南21家经销商使用假公章贪占集团2020年矿泉水营销费用412.4万元;查实海南21家经销商使用假公章贪占集团2019年矿泉水营销费用230.07万元;查实内地5家椰汁经销商使用假公章贪占2019—2022年椰汁营销费用67.0867万元。至此,宋玉丽四打老虎,查处经销商用假公章贪占集团营销费用合计936.4076万元。
营销财务查贪处处长王银花异军突起,她牵头对2018—2023年经销商促销活动费用报账情况进行检查,查出2022—2023年海南有17家矿泉水经销商使用注销公司和查无公司盖假章的促销让利签收单报账,贪占促销费用243.05万元;查出2018—2023年全国各地有79家椰汁经销商使用注销公司和查无公司盖假章的促销让利签收单来报账,贪占促销费用1295.76万元。
2024年2月20日上午,椰树集团2024年新春开门红大会在椰树狮子岭工业城隆重举行。大会给敢抓反腐一级标兵宋玉丽、二级标兵王银花、三级标兵肖新杰颁发敢抓反腐标兵特别奖,会场掌声如潮。掌声是心声,表达了“椰树”人决心挖掉两颗腐败定时炸弹的共识和意志。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集团经营班子指出,2023年抓营销腐败,减少市场费用2亿多元,精简营销人员300多人,销量仍然增长这么多(10.26%),说明决策对头。决策对头,就要大胆做,继续大胆反腐挖蛀虫,挖掉“危及生存的历届销售领导骨干腐败、经销商贪占行贿腐败两个定时炸弹,杜绝企业第三次再破产”。
二、抓死里救生厂史教育,捍卫近两千员工持股改制成果
1.抓厂史教育,谋百年大计。
革命导师列宁说:“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
“椰树”人如果忘记了“椰树”艰苦创业的历史,不珍惜来之不易的改革发展成果,就很容易陷入不知从来、不思将往、不明所去的迷惘。就会忽视研究防范过去造成企业连年亏损、濒临破产的各种因素,导致经验流失、错误再犯,让历史上曾经带来灾难的那些因素死灰复燃;导致悲剧重演,灾难再生,最终酿成品牌毁灭、产品淘汰、“椰树”再破产的恶果。
“前事不忘,后世之师”,我们要以史为鉴,铭记“椰树”曾经连续7年亏损、二次破产的教训,居安思危、警钟长鸣。要知道,总是有人惦记着“椰树”,把“椰树”当作唐僧,挖空心思找机会吃唐僧肉。这可不是危言耸听,每逢政府换届就有人告黑状,网上也不时见到歪曲“椰树”改革历史的奇文。“椰树”龙年春联中强调“抓好‘椰树’曾经两次破产被死里救生厂史教育”,就是要求我们牢记“椰树”起死回生、改革发展的历史,“防止内外勾结告倒买厂、否定国务院批准国家领导两次肯定的近两千员工持股改制成功,保住‘椰树’和上下游企业近两万员工饭碗”。
企业的发展离不开传承,只有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才能谈发展。忘记过去,背叛初心,就会毁掉未来。
2.86年三起两破产,最难第二次破产到第三起。
“椰树”已有86年厂史,经历三起两破产。第一起是1939年日本商人建罐头饮料厂。第一次破产是从1945年日本人遗弃至1956年计11年。第二起是解放后1956年在日本人遗弃的废墟上建起海口罐头厂至1980年计24年。第二次破产是1981年至1987年计7年。第三起是1988年王光兴总裁把“椰树”从死里救生,保持长盛不衰。
86年岁月,多少艰难曲折,最艰难曲折的是从“第二次破产”到“第三起”。
市场竞争无情,旧的体制束缚。海口罐头厂自1956年建起后有过20多年的光彩,每年贡献的财税占全市“半壁江山”、享有“海口工业半‘海罐’”的称誉。但是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折中变得茫然无措,从1981年起由盈利大户变成了亏损大户。连续七年亏损,连换四任厂长均无力回天。公布的统计数字是累计亏损718万元,仅差2万元就亏空资产。而鲜为外人知的是,海口罐头厂当年实际存在的问题比这严重得多。720万元的家产已经亏空,并且欠债沉重。沉重的债务主要来自3个历史包袱:一是亏损未拨补(潜在亏损)的270万元(年付利息25万元);二是应付的退休金36万元;三是拖欠职工工资1400万元(每月固定工资费用26万元),此外还有拖欠不予报销的医疗费100多万元。负债累累,人心惶惶,全厂上下纷纷逃离,管生产的副厂长、管供销的副厂长、管技术的副厂长都走了,中层干部走了一大半,28名工程技术人员走了20名。不管是科室人员还是车间工人,有门路的都走了,没有门路的也在千方百计请托找关系。剩下的下岗职工只好自谋生路,有的在街头摆摊卖甘蔗,有的挂块牌子给人修单车,有的在码头当苦力搬货,有的在饮食店里掌勺炒菜或洗碗端盘子,有的骑三轮车沿街捡破烂……市民说,全市自谋生路的“自由职业者”有一半是从罐头厂出来的。下岗的日子太苦,自谋生路太难,多少苦事、难事令人痛断肝肠。有两位职工到海边张网捕鱼,竟被突如其来的潮水卷走不知所踪。厂工会主席身患严重的高血压,在既无工资又不能报销医疗费的贫病交困、走投无路之下上吊自杀了。至今想起,仍然让人唏嘘不已。
3.王光兴临危受命,冒大险探索员工持股。
市领导发话重赏招能人:“谁能救活‘海罐’,谁就能当市长”。可调谁都不敢来,只有曾经救活过两个困难企业、具有红色基因的王光兴敢来。他临危受命,找准亏损的病根,以敢为天下先的胆识推行破“一旧三铁”的改革,甚至胆大包天,冒大险、犯至难、图至远,闯进了股份制的雷区。
王光兴多渠道收集资料,借鉴国内外持股制企业的经验,结合“椰树”的实际进行思考,三思之后作出实行风险抵押